“得了吧,你是没见过我拿着火箭筒炸碉楼的样子。”
赵朗心里笑了一句,却没多说,只是跟着仪仗,在璇儿送出门外的浓浓黑夜,迈向皇宫。
天还黑着,人就要上朝。
坐在辇架上的赵朗没感觉多累,只是凉风一吹,产生了些许尿意。
一路走来,路上有很多身穿朝服的官员,见面都会跪拜下来。
人太多了,天还黑,赵朗根本记不得这么多人,一开始还保持原身的样子,一遍遍回应。
到后面,干脆就直接回一句:
“孤躬安。”
站在辇架旁的小太监,便声音洪亮的代替赵朗回复:
“殿下安好,谢某某侍郎……”
言罢,还仰着冻得通红的脸,朝辇架上的赵朗露出笑容。
“什么时候能称朕啊。”
赵朗百无聊赖的想着,次数多了,也发现了小太监的动作。
他没来由的心中升起一阵恶趣味,在又一次路过一位侍郎之后,趁着他看向自己时,猛然低身询问:
“过去第八个人叫什么来着?”
“回殿下,那是礼部侍中杜少成,字斟一,建德十二年恩科榜眼,正五品。”
一听是侍中这个官轶,原身的记忆里就浮现出正五品的讯息,已经成了本能。
但更多的信息,却是一点都不知道。
他颇为意外的看了这个小太监一眼,知道这个自己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人,暗地里绝对下了狠功夫。
“很好,你叫什么名字?”
赵朗笑了一下,便看到他本就冻得通红的脸,更红了一些。
“奴才全名曹二柱,殿下喊奴小柱子就行!”
“行,小柱子,我记住你了。”
赵朗笑了一声,随后直起身子,恢复原状。
没办法,储君有必要保持仪态,不然免不了被御史台的人抓到风声,骂上两句。
就这样走了一会,在赵朗又打了一个哈欠之后,才到了巍峨皇宫的午门之前。
门前有五座大桥,对应五个门,正中间的大门只有每年的元会时才会打开。
除了皇帝也只有新科状元,出征胜将,分封新爵等少数人,少数时间能走一趟。
左边两道分别是文臣,宗室所行之道,
右边则是武职,外姓勋贵王侯之道。
至于赵朗,他第一次上朝会,直接走正门。
来到桥前步撵便停了下来,落地之后,东方明看着站在最前方几个大臣,只觉得熟悉又陌生。
原身熟,自己陌生。
放眼望去,不是丞相太傅,就是各部尚书。
只不过,丞相分为两人,一左一右,当两人同时决议后,方可请六部再论,六部都觉得不行时,才会让皇帝复批。
寻常决议,皆由帝一人决议,任何一个环节有人赞成皇帝的决定,就不会让皇帝再做更改。
这其中,左丞相统领文官,右丞相统领武职百官。
而左丞相田孟芳,就是兼职太子少傅,也算得上是太子之师。
原身寡言勿志的评价,就是出自其口。
田孟芳看起来年纪不大,胡子打理的一丝不苟,双手笼在腰间拿着笏板,看起来十分严肃。
赵朗到了桥那里,就必须下来自己走路了,路过几人之时,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打招呼。
这些头部之官,只要能得到两三个支持,自己就能坐稳太子之位了。
可帝臣勾结太子,在这大赵是一件十分忌讳的事,别说明面表态,就是暗地支持,也不敢暴露。
对于皇帝来说,你是我的臣子,现在却勾结太子,是想干什么?
盼着我早点死,然后来一个拥立的从龙之功,更近一步吗?
尤其是太子已经成年,可以监国,建德帝又敏感多疑的情况下,这更是雷池。
不过,好歹是一国储君,即使不支持,也犯不着得罪。
兼任太子少保的工部尚书周本瑞,就对赵朗不错,时长送书到太子府去。
可惜,工部尚书,可以说是六部里存在感最低的了。
毕竟士农工商,做工的总是被看不上眼。
除了这些,在原身的记忆里,就没几个接触过了。
走着想着,他随着这些动一动就能让大赵官场地震的高官,一起走向了太极殿。
重臣和太子一样,有特权可以先一步进来,不用排队。
而一到宫殿前,赵朗便拉住了一个传旨太监,浮现出爽朗的笑容:
“我要如厕一下,劳烦公公带领。”
这个太监愣了一下,脸色古怪的点点头,往殿后一指,正要带路。
却见田孟芳一甩袖子,背负着双手冷哼一声:
“殿前失仪,岂是储君所为?”
赵朗保持着笑容不变,拱了拱手:
“左相莫怪,人有三急,吃喝拉撒本就是世之常情,莫非左相乃神人也,从不用上茅房?”
这田孟芳一句评价,几乎让原身被打上了慢性死刑,本就是敌人,怼人赵朗可不怕。
这话让田孟芳脸色难看,深居高位,本就要谨言慎行。
一句话说不对,一下朝京城或许就能传开,他田孟芳不用上茅房的谣言。
哼了一声,田孟芳便抚摸了一下胡须,面不改色的说道:
“果然胸无大志,堂堂储君,竟然只知吃喝拉撒,何能理国?”
赵朗理都不理,催着太监去上了厕所。
说出来的志向能叫志向?
自己的志向说出来,能吓死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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