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睡中的木瓜早已忘记了一天的疲惫,天空中的一轮圆月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。正在这时,房间的门突然慢慢打开,透出一丝微光,知云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快醒醒吧!孩子又烧起来了!”
“这下坏了!”
娇娇发热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,白天已经在医院让医生看过了病情,本以为吃点感冒药就会平安过去,谁成想,危险正在慢慢逼近这个天真可爱的小生命。
知云摸了摸孩子的额头,火球一样烫,全身上下更是烫的厉害,手脚早已冰块一样。她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似乎已经命悬一线。这可如何是好,孩子咋突然烫成这个样子了,昨天不还好好的吗。
“39度8!妈呀!这可不行。”看到体温计上的数值,知云傻眼了。
“再这样烧孩子会烧坏的呀!”由于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,知云的声音已经越发颤抖。
他们夫妻两个手忙脚乱的准备温水,给孩子身上进行擦洗,一边擦一边埋怨感冒药的无效。
娇娇气喘吁吁的,哭声也越发微弱。
看了看钟表,正是凌晨两点。
“上医院吧!”木瓜在最短时间内做出了决定。
“这个时候能有人吗?”
“看看吧,再挺下去,孩子会出事的。”
“去哪个医院啊?”知云已经六神无主。
“先去离家近的医院看看。”
..........
冒着漆黑,木瓜胡乱穿了件衣裳来到了离家最近的医院,令人失望至极的是,这里没有夜诊服务。
哪有医生啊,医生都去哪了!宝宝正在饱受病痛的折磨,已经深夜了找谁去啊,那一刻,木瓜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而已,但这却不是梦,是真实的。
木瓜强迫自己振作起来。
在医院楼道里徘徊再多的时间也是无用,得赶紧去大医院看看。
夫妻二人给宝宝穿好了衣服,知云正在用手机打出租车。
知云抱着娇娇坐在车后座位,发现娇娇眼睛半睁着,粗气声越发地大了,不时咿咿呀呀的哼着,薄薄的一层棉被包裹着全身上下好像一个俄罗斯套娃,看到她越是可爱,知云就越怕。
想哭,哭不出来,这也不是哭的时候。
值班大夫是个中年女医生,可能是值夜班劳累的原因,那医生面无表情地拿着听诊器,半天才懒懒散散地挤出一句话来。
“先量体温再说。”说着把一只体温计递给知云。
娇娇虽然已经服用了退烧药,可不知为什么就是高烧不退,看来只能打针了。知云知道西药的副作用对婴儿影响特别大,跟医生建议不要输液。最后医生给娇娇下了处方,决定先给娇娇打个退烧针,先降温再说。
打针的护士可能是个生手,或者是值夜半不在状态,一针下去,娇娇的小屁股上立马被扎得很深,顿时哭得撕心裂肺,平日里天使一样的面庞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,鼻涕泪水混成一团,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叫着“妈妈”,知云赶紧把孩子的小手紧紧握住,脸贴着脸。
医院里安静极了,安静的连脚步声都那么清晰,夫妻二人抱着孩子急匆匆地在医院楼道里穿行,形同逃荒。
天空不知何时已经现出了深蓝色,月亮依然躲了起来,已经四点半,天亮了,知云暗自舒了一口气。本以为娇娇可以安然退烧,终于有救了,谁成想下一个噩梦依然在等着他们。
退烧针的作用果然明显,之后的一天,宝宝都安然无恙,果然退烧了。可到了第二天夜里两点钟,知云再次从睡梦中惊醒,娇娇的体温又不对劲了。
“怎么又到了39度啊!”知云看到体温计的数值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不是已经打了退烧针吗。
知云焦躁的说:“这下可咋整啊!我们总不能再去医院吧!宝宝啊,你咋就不好了呢?”
单位同事的一句话突然点醒了她,说孩子退烧需要消炎,没有消炎药物,暂时的退烧也会重新反弹回来。
对啊,给孩子的消炎药不到位啊!不行,还得去医院。
娇娇又一次被病魔无情地摧残,不成样子,小脸瘦了几圈,开始发黄。
一声嚎啕大哭在房间里传来,知云终于忍受不住了,确切地说应该是崩溃了,她拨动手机的号码。
“妈,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了,孩子就退不下来了,我都不知咋整了.......”
呜呜的哭声夹杂着口齿不清的话语在房间回荡,木瓜在一旁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,只能是呆呆地望着她。
门开的声音划破了烦乱的心情。婆婆来啦。
知云抹去了泪水,帮宝宝换衣服,说来也奇怪,她虽然只有一岁,但好像一切都明白似的,好像知道要带她去看病,反而特别乖,烧到39度的宝宝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在支撑着她。
第三次就医显得十分顺利,清晨六点钟,就已经到了医院。
这刘大夫60多岁,看上去有70多,精神矍铄,小有名气。
刘大夫给宝宝听了一下心肺说孩子没事,没烧坏,就是感冒了,吃点药就好了,不用打针。
简短的几句话却让大家的心如释重负。刘大夫给孩子开了两盒药,很坚定地表示肯定能退烧。
.......
木瓜向领导请了一个小时的假然后再上班。好不容易熬到了午休时间,一溜烟功夫跑到了家里,传来几个熟悉的声音,七嘴八舌,神神道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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